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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頭,繼續問,“陸寒親你什麽感覺?”

喬晚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,低沈的聲音說,“覺得委屈,心裏很難過,還有些恨自己,明知道不可以,還是忍不住抱緊了他。”

葉靜了然的笑著道,“晚晚,其實你自己心裏已經有答案了,你還愛著陸寒。”

喬晚咬緊了唇,沒有說話。

過了好久,她低聲問,“靜靜,我是不是很惡心?結了婚,還和前男友搞在一起。我都有些厭惡自己了。”

葉靜握住了她的手,“晚晚,你我都不是那種可以左右逢源的人。如果你還想和陸寒在一起,就趁早和沈君彥說清楚,把這婚給離了。你和沈君彥之間清清白白,不牽扯感情,只是金錢問題。陸寒也說了可以幫你還錢,他也有這個能力去還,趕緊離婚吧,趁著還能回頭。”

“我欠沈君彥的只是錢嗎?”

“當然啊。”葉靜勸說,“你不愛他,他不愛你,你們之間除了金錢,哪裏還有其他聯系。除非哪天他愛上你,那就是糾纏不清了。”

“他不會愛我的。”

“那就離呀,晚晚,我用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,結婚還是要找個有感情的。和喜歡的人在一起,每天都是艷陽日。相反,和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,怎麽看都會覺得不順眼,有再多錢都買不到那份滿足感。”

喬晚有些心動了。

“晚晚,你知道嗎?你愛的人還沒結婚,那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,這說明你們之間還有一絲希望。前段時間,我帶嘟嘟去游樂場,猜我碰到誰了?”

“陶寧?”喬晚猜測。

葉靜自嘲的說,“誰說不是呢,他和他老婆還有他們的兒子,那小男孩長得和陶寧一模一樣,這是我很多年前幻想中,我和他的孩子的長相。他跟我打招呼,向我介紹他的妻子,直到那一刻,我才明白,沒有人會傻傻的在原地等待。所以晚晚,你還來得及是多麽的幸運。”

“他雖然沒結婚,可是已經有女朋友了。”

“傻丫頭,他對你做的這些事,你還看不出來嗎?他沒有忘記你,還深愛著你。”

——

和葉靜聊完,喬晚心事更重了,一直處於掙紮中。

沈君彥不常在家,這天晚上他回來了,喬晚幾次想要跟他開口,卻總說不出口。

看他準備去游泳,喬晚在樓梯口攔住了他。

“有事嗎?”他冷漠地問。

喬晚嘴唇動了動,難以啟齒,最終搖了搖頭說,“沒事。”

“沒事別擋著我的路。”

他推開她,走下了樓。

失眠了一夜,下定決心第二天一早就跟他坦白。說來很不巧,他那天沒在家吃早餐。傭人告訴他,他昨天夜裏離開的。

總是這麽神出鬼沒的,喬晚心中腹誹,下一次回來不知又是什麽時候了。

☆、041 被戴綠帽子

江一鵬把律師修改過的離婚協議書送到沈君彥辦公室,總裁辦公室裏,沈君彥正對著電腦屏幕發呆,不知在思考些什麽。

“沈先生,這是律師按照你的吩咐修改好的協議,您看一下。”

沈君彥回過神來,接過離婚協議認真的看了起來。

比起上次那份離婚協議,這次他把荷苑都送給了她。

眼看無誤,他拿起鋼筆簽下了大名。簽完以後,看著那潦草的名字,遲遲沒有交還給江特助。

“沈先生,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,我拿去給喬小姐。”

沈君彥漫不經心的把離婚協議和一些過戶文件丟在了辦公桌上,“先放我這兒,改天再拿給她吧。”

那一刻,他竟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思,是想等她親自開口,還是有其它想法。

“沈先生,今晚廖臺長在煙會所設宴,邀請了一些娛樂公司大佬,您要過去嗎?”

廖雲是個聰明人,把地點設在煙會所,無疑是為了討好沈君彥。對於一般應酬,沈君彥從來不屑參加。只不過上次米薇兒新電影上映,廖雲幫了很大的忙,這回就當是還他個人情。

——

今晚的煙會所,安靜地隱在這座喧鬧的城市,廖雲包場,能進這裏的只有受邀的貴賓。

碩大的圓桌,沈君彥被安排在主位,一左一右分別是廖雲和陸寒,足以昭顯他的地位。眾所周知,沈君彥從來不參與任何應酬,廖雲這次能把他請來,那是天大的面子。

沈君彥之所以厭惡應酬,是因為到哪兒都是主角,眾人追捧的對象,免不了會被各種敬酒。

今晚的主角無疑是沈君彥和陸寒,大家都爭相向他們敬酒。

城市的另一處,喬晚悲催得被要求加班,也不是什麽重要得事,秦虹竟親自監督,不到點不讓走。

終於把照片修好傳給秦虹,才得意下班。走出恒天大廈,外面天色已晚。摸了摸空空的肚子,難免有些落寞。以前和外婆住在一起,每每加班外婆總會打電話來關心,現在,就算徹夜未歸,也不會有一通關心的電話。

“喬小姐。”陸寒的助理突然出現,“陸總讓我接您去他公寓。”

喬晚皺眉,“章特助,您請回吧,我是不會去的。”

“喬小姐,請您別為難我。”

“我為什麽要去他的公寓,陸寒他瘋了嗎?”

喬晚有種被羞辱的感覺,拿出手機給陸寒打電話。

那邊,手機鈴聲響起,顯得有些突兀,陸寒關掉了。很快,又響起。

廖雲連忙說,“陸總,女朋友打來的吧,您接,沒關系的。”

沈君彥無意的瞥了一眼,這一瞥,他黑了臉,雙眼微瞇了起來。伴隨著清脆的鈴聲,屏幕上閃爍著喬晚字樣,還有一張拍得很露骨的照片。很明顯在床上熟睡時拍下的,浴袍的領口開的很大,露出胸前的大片風光。

“抱歉,我出去接個電話。”

陸寒走出了包間,按下接聽鍵,喬晚憤怒的聲音傳來,“陸寒,你把我當什麽?我是已婚女人,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嗎?”

陸寒出去以後,飯桌上的主角剩下沈君彥一個。廖雲給自己倒滿一杯酒,“沈先生,今天您能來真是給了廖某人天大的面子,這杯我敬你,往後還請多多關照。”

沈君彥一動未動,眸色黑沈。

廖雲舉著酒杯,一時之間很尷尬。小聲提醒,“沈先生?”

沈君彥沒有理會,起身走出了包間。他並非有意讓廖雲難堪,只是突然很煩躁。

去了趟洗手間,站在水池邊洗手,陸寒走了過來,也打開了水龍頭。

“不知道沈先生打算什麽時候放手?我好做好接手的準備。”

沈君彥冷笑一聲,“等你有一天可以成功到不用依附女人,你才有接手的權利。”

——

那晚,喬晚沒有回荷苑,打了車回半山別墅。

自從搬去荷苑,她很少回來陪外婆,大概是心虛,很害怕外婆問到她跟沈君彥之間的事。

那麽晚,外婆還沒睡,坐在院子裏乘涼,仰頭望著天上的星星。

見喬晚回來,老人家很高興,心情悉數寫在臉上,那笑容足以讓喬晚忘記心頭的所有不快。

“外婆,這麽晚了,您怎麽還坐在外面。”喬晚像小時候那樣把頭枕在外婆腿上。

“我總覺得天上有一顆心是你母親,我怕她一個人在天上太孤單,想多陪陪她。”

喬晚紅了眼眶。

“外婆,陸寒回來了。”

外婆輕嘆一口氣,“你都結婚了,怎麽還想著陸寒呢,君彥豈不是很可憐。”

“外婆,沈君彥愛的人其實不是我,我愛的人也不是他,我想和他離婚。”

外婆握緊了喬晚的手,語重心長地對她說,“孩子,你已經過了任性的年齡,婚姻豈是兒戲,想離就離。在你心裏,還保存著和陸寒過去美好的的回憶,可如果你們真在一起了,不一定就能幸福。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,愛情早晚會被柴米油鹽給磨光,到時候婚姻不似你想的那麽美好,心裏的那種落差感也許不是你能承受的。”

喬晚似懂非懂。

“如果我真的離婚了,您會怪我嗎?”

外婆笑笑,“你活著不是為了我,是為了你自己。”

——

沈君彥回了荷苑,傭人看到他有些緊張,吞吐地說,“沈,沈先生,您回來了。”

“喬晚回來了嗎?”他問。

傭人更緊張起來,支支吾吾地說,“喬小姐打電話來說,今晚加班,還沒回來。”

沈君彥看了看手表,已經十一點。他在沙發上坐下,閉目養神。

傭人泡了杯醒酒茶給他,小聲說道,“沈先生,很晚了,您先回房休息吧。喬小姐回來我告訴她,您回來了。”

沈君彥閉著眼睛問,“她經常徹夜不歸嗎?”

傭人顫抖的聲音回答,“不是經常,只有一次,可能是加了一夜的班。”

沈君彥按了按酸澀的眉心,他以為他娶了個聽話的老婆,沒想到被戴了這麽高一頂綠帽子。難怪那個男人能信誓旦旦的問他,什麽時候放手,是迫不及待等著接手了吧。

☆、042 被激怒

沈君彥在客廳等了她整整一夜,喬晚徹夜未歸。他想著和她好好商量離婚的事宜,問問她還有什麽其他要求。看來是沒有必要了,這段婚姻算是走到盡頭了。

開車去了公司。辦公桌上那份離婚協議書放在很醒目的位置。

打通內線,讓江一鵬來他辦公室。

江一鵬一走進來便說,“沈先生,我正要過來向您匯報情況。繼上次第一傳媒從安盛娛樂挖走兩位藝人之後,他們又有新的動作了。安盛娛樂負責人已經跟唐奕和賈馨談好簽約條件,第一傳媒插足,把人給搶走了。今日第一傳媒舉行簽約儀式。”

沈君彥雙眼微微瞇了起來,江一鵬知道這回他是真的怒了。每個人都有底線,沈先生對第一傳媒已經隱忍許久。商場上,他從來沒吃過這種啞巴虧。

沈君彥拿起一旁的離婚協議書,撕了個粉碎,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裏。

“今日起,全面封殺唐奕和賈馨,以及上次被挖走的兩位藝人。第一傳媒若敢再搶我一個人,讓他從中國消失。這事你親自去處理,辦不妥,你跟安盛娛樂的負責人一並滾蛋。”

江一鵬被嚇壞了,自打安盛集團走上正軌,他已經鮮少看到沈君彥這副嗜血的表情。看來真的是捋到老虎的胡須了。

——

喬晚做好了外婆的工作,心裏沒了擔憂,就等著跟沈君彥坦白了。

在她心裏,沈君彥是個好人,她想他一定會成全的。然而,事實與她想像的千差萬別。

那天晚上,沈君彥回了荷苑,喬晚和他一起吃了頓晚餐。傭人一直在對她使眼色,喬晚猜不出個所以然。

不願影響吃飯的心情,喬晚沒有開口。

吃完飯,沈君彥去了健身房,喬晚回了房間。她一直在等,終於等到腳步聲響起,她才開門出去。

沈君彥大汗淋漓,T恤都脫了,光著上身。

“我有話想要對你說。”

沈君彥壓根兒沒理她,徑直走去了自己的房間。

喬晚後腳也跟進了他的房間,鼓起勇氣開口,“給我兩分鐘,我想跟你說個事。”

“如果是要解釋昨晚為何徹夜未歸,那就不必了。”

喬晚撇嘴,“不是這個,我想離婚,可以嗎?”

她如此雲淡風輕的語氣,卻挑起了他的怒火,好似他就該答應似的。

沈君彥幽深的眸子不悅的看著她,陰冷的聲音開口,“喬晚,你把我當什麽了?要離婚的是你,不想離婚的也是你,現在又要離婚,我沈君彥就這樣被你當猴耍?”

“我……”她竟無言以對。

“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,當初我結這婚,就沒打算離。只要你一天還是我沈君彥的妻子,就履行好做妻子的本分,否則,哪個男人給我戴了綠帽子,我就徹底毀了他!”

喬晚被嚇得連退兩步,雙手不自主得顫抖了起來。她第一次真切體會到外界傳說中沈君彥的樣子,毒辣,可怕。

那天晚上,喬晚是真的被嚇到了。以至那天夜裏做夢都夢到沈君彥猩紅嗜血的眼眸,半夜醒來滿頭大汗。

終究是幼稚,把一切想得太過美好。

——

之後的幾天,沈君彥每天晚上都回來,像是監督她。喬晚跟他同一張飯桌吃飯,不敢擡頭多看他一眼。

陸寒每天都給她打幾通電話,喬晚一直沒接。

這層關系斷了對他們來說是好事,他們誰都不是沈君彥的對手。

這天下班前,陸寒打電話她還是沒接。他發了條短信過來,不想被你同事看到我們拉拉扯扯,出來直接上我的車。

下班,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,喬晚還沒走。

一直等到天黑,估摸著陸寒已經離開,她才收拾東西下班。

走出恒天大廈,看到陸寒的車停在路邊,她環顧四周,看到他倚在路邊一棵大樹下抽煙,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頎長。有那麽一瞬間,有種錯覺,他還是高中、大學那個籃球場上打球的少年。

陸寒踩滅了煙,大步走到她面前。

“為什麽躲著我?”

“我是已婚女人,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
他冷笑,“為他守貞潔牌坊是吧?你不是有潔癖嗎?他跟別的女人睡完再去跟你睡,你不嫌臟?”

喬晚深吸一口氣,認真地對他說,“陸寒,我們不要再互相詆毀了好嗎?我們已經結束,我希望不管什麽時候,回想起我們之前那段感情,回憶都是美好的,不摻雜任何傷害。”

“不摻雜任何傷害!”他嘲諷的笑,用手指了指心臟的位置,淡淡地說道,“我這裏有個窟窿,是你給的傷害。每每想起,只會痛,沒有任何美好。”

他說完轉身離開,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似的,背影是那樣的頹廢,落寞。

——

喬晚回到家時,已經很晚,傭人告訴她,“沈先生已經回來了,在游泳,他知道您還沒回來,好像有些生氣。”

喬晚無暇去顧及他的心情,回了房間,洗了澡,躺在床上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沈君彥進了她的房間。看到她睡在床上哭,他的怒火輕易被點著。

這時,手機鈴聲響起,屏幕上顯示著“陸寒”字樣。

喬晚看了沒去理會,也沒有關掉手機,賭氣似的任由鈴聲響著。

後來鈴聲停了,進來一條短信,“我在外面,出來見我。”

喬晚跑到窗邊,隱約看到別墅外停著一輛車。

沈君彥走過來,也看到了。

喬晚回過身來,被沈君彥困在了手臂與窗子之間。

“撬我墻角撬到家門口,看來,你們都沒把我放在眼裏。”

“我不知道他回來。”

“如果我不在家,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?”

“我……唔……”

沈君彥沒給她解釋的機會,俯身堵住了她的唇。

喬晚拼了命的掙紮,沈君彥再次被激怒,“你是不是想我帶你去陽臺?”

她無助地看著他,用眼神哀求他。

他有些心軟,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地再次響起,這回,他沒再給機會,將她抱到床上,伴隨著手機鈴聲進行著一切。

她不敢反抗,也反抗不了,無聲地承受著。

她沒想到第一次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,毫無美好可言,疼得她咬破了嘴唇。

沈君彥亦沒想到她如此幹凈,有那樣刻骨銘心的愛情,卻還能保持著純凈的身體。他忽然有些自責,當他感覺到時,是可以放棄的,可是他沒能控制住。

☆、043 作繭自縛

第二天早晨,喬晚醒來時身邊人已經不在。很多時候,我們希望所有不好只是一場夢,然而床單上淩亂的痕跡證明昨晚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。

當年答應結婚,她曾無數次想過這天會到來。沈君彥給了她五年時間,這樣的縱容已經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角色。她是他的妻,理應履行做妻子的義務。可是,為什麽那麽想哭。

昨天晚上,當一切都發生時,她沒有哭,任由他抱到浴室,清洗身子。她不想像個小醜似的在他面前流淚,讓他笑話。

喬晚洗漱好下樓,傭人招呼她吃早餐。來到餐廳,看到沈君彥正氣定神閑地翻看著報紙,面前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。

見喬晚走過去,他合上了報紙,對她微微一笑,說了聲“早”。

喬晚有種拔腿就走的沖動,沈君彥磁性的聲音又說道,“過來吃早餐,吃完早餐我送你去雜志社。”

喬晚沒理他,和他隔著好幾個座位坐下,默默地吃著早餐。

豐盛的早餐擺在面前卻食之無味,吃了幾口她便放下了勺子。一擡頭看到沈君彥正優雅的喝著咖啡,目不轉睛地註視著她。

“就吃這麽點?”他眉心輕蹙,“不舒服的話今天別去雜志社了,我幫你打電話跟秦虹請假。”

喬晚還是沒理他,起身離開了餐廳,收拾好東西出門。

走出別墅,陸寒的車就停在別墅外面,他高大的身子靠在車門上,是那樣的頹廢。那一瞬間,喬晚眼淚差點奪眶而出。因為這一刻,她知道這輩子他們不可能了。心底最後一絲希望變成了絕望。

陸寒看到她,走了過來,雙手用力扣住她的雙肩,厲聲質問,“為什麽不接我電話?為什麽?”

喬晚不知該如何回答,這時,沈君彥開著車出來。他下了車,神情淡然的走過來,拉開了陸寒,拍了拍喬晚的肩膀,“去車上等我,乖。”

最後那親昵的語氣讓陸寒雙手捏成了拳頭。

喬晚上了車以後,剩下兩個男人的戰鬥。陸寒滿臉猙獰,沈君彥神情淡漠,儼然一副成功者的姿態。

“你剛回國不久,也許不清楚我的為人。我從來都不屑於跟別人競爭,也從不惦記心有所屬的女人。對於你和喬晚,我開始是想著成全的。喬晚是個好女孩,我不曾想過傷害他。但是你太愚蠢,你一次次的觸碰我的底線,成功激怒了我。昨天晚上,我讓喬晚成了我的女人。從今往後,你若還惦記她,只能擺在心裏,否則,我是不會再對你客氣了。”

沈君彥說完準備離開。陸寒握起的拳頭朝他的後腦勺揮去,沈君彥反應極其靈敏,轉過身躲過一拳。

他並沒有生氣,雲淡風輕地說道,“論地位,你強不過我。論金錢,你富不過我。論手段,你太幼稚。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作繭自縛。對於一個依附女人而生存的男人,既然沒有能力給心愛的女人幸福,那就不要糾纏,對彼此都好。”

沈君彥說完轉身離開,還不忘最後提醒他一句,“等到有一天你強大到足以跟我平起平坐,才有資格與我競爭。”

沈君彥上了車,車上的喬晚已哭成淚人。他很生氣,卻也不敢爆發,努力隱忍著。

車子開到恒天大廈,沈君彥才悶哼一聲,“你是來上班的,還是來讓人看笑話的?你是水做的嗎?哭了一路。”

他說著湊過去幫她擦眼淚,喬晚用力拍開他的手,打開車門下車。

沈君彥輕嘆一口氣,看著她進了大廈,才啟動車子離開。

——

總裁辦公室裏,江一鵬正在很認真地匯報工作。沈君彥兩眼無神,靜靜地聽著。他突然出聲打斷,“薇兒最近在做什麽?”

江一鵬一楞,回答道,“米小姐在外地拍戲,您是不是想她了?”

沈君彥自嘲地搖搖頭,他居然在回味昨晚的一幕。

“讓律師過來一趟,有些事需要他辦。”

江一鵬又是一驚,“您又要跟喬小姐離婚了?”

“不是,這婚不會離了。有些東西要轉到米薇兒名下,打算跟她斷掉。”

江一鵬心臟有些受不住了,“就因為米小姐上次對喬小姐那樣,您就要跟米小姐分手?”

“他跟了我這麽多年,我給不了她名分,是時候分手讓她去找另一半,不該再拖著她了。”

江一鵬小聲腹誹,“跟過您的女人,哪裏還能再看上別的男人,她跟任何一個男人,落差感都會很大。”

沈君彥靠在椅背上,嘆著氣說,“我唯有在金錢上多給她補償,工作上多給些關照,其他都給不起。”

江一鵬很小聲地試探,“您是不是看上誰了?”

沈君彥白了他一眼,“快去做事吧,別跟個女人似的。”

江一鵬灰溜溜的離開了,心裏擔心,米薇兒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。

——

喬晚在雜志社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,下班時間一到,她便打車回了半山別墅。路上給荷苑那邊的傭人打了電話,說要多陪外婆幾天。

當天晚上沈君彥回到家,傭人便如實告訴了他。

一連幾天,喬晚都沒有回荷苑。

沈君彥知道,她在刻意躲著自己。他也能理解,喬晚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事實。他可以給她時間,可這時間也是有限的,他不會一直放任她。

米薇兒莫名收到一筆巨款,打電話給沈君彥,得到的回應竟是,“找個疼你的男人好好過日子。”

米薇兒心咯噔一下,笑著問,“是不是我最近太忙,沒時間陪你,生氣了?”

“如果還有什麽要求,跟江特助說,我都會盡量滿足你。”

米薇兒顧不得在片場,大聲吼道,“你什麽意思?是要跟我分手嗎?沈君彥,我跟了你這麽多年,你玩膩了就一腳把我踹開。”

“我們好聚好散。”

沈君彥說完掛了電話。

米薇兒再打過去,那頭已經關機。

經紀人忙走來詢問情況,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

“不知道,給了我一筆巨額的分手費。給我訂一張最快飛錦城的機票,我必須馬上回去。”

“可是今天的戲……”

米薇兒怒吼,“我還能管得了這麽多嗎?不就是違約嗎?我有的是錢賠。”

☆、044 想好好過日子

米薇兒拋下了整個劇組,第一時間飛回了錦城,到達機場時已經是晚上。

她忍著疲憊和饑餓來到安盛集團,前臺小姐攔住她,告知總裁不在公司。米薇兒大怒,“你們算什麽東西,有什麽權利阻止我上去。”

她不顧任何人的阻攔,上了總裁專屬電梯。

沈君彥的確不在公司,助理江一鵬倒是在。

江一鵬如臨大敵,禮貌地打招呼,“米小姐,您怎麽來了?”

“君彥在哪裏?”

江一鵬搖頭,“我只是沈先生的助理,並不完全知道他的行蹤。”

“江特助,你別給我在這裏賣乖,我跟沈君彥好的時候,沒少在他面前幫你說過好話,你可別忘恩負義。實話告訴我,他在哪裏?”

“米小姐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米薇兒努力讓自己平靜,“那你告訴我,君彥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好上了?”

“沈先生的私生活我不是很清楚。”

米薇兒怎麽也忍不住了,暴跳如雷,“江一鵬,你給我記住了,我米薇兒還沒被判死刑呢。如果君彥回心轉意,我第一個把你弄下去。”

米薇兒給朋友打電話,想要查到沈君彥車子所在位置,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查沈君彥。

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到了煙會所,果然,在他專屬的停車位上看到了他的車。那一刻,怒火燃燒了她的理智,有種要將顧煙碎屍萬段的沖動。

從停車場到會所,那短短的幾分鐘時間,怒氣已降下不少。

她知道沈君彥的專屬房間,打算直接上樓去找,前臺小姐攔住了她,“小姐,您不能上去。”

“我找沈君彥,沈君彥是我男朋友,上次我跟他一起來過這裏,你忘了嗎?”

前臺小姐笑著說,“我認識您,不過沈先生不想別人打擾。”

米薇兒雙手握成了拳,好似全世界都知道她被拋棄了,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裏。

“如果我非要上去呢?”

沈君彥和顧煙在房間吃飯,工作人員上來報告,顧煙得到消息對沈君彥說,“米薇兒在下面鬧,你真的不見她?”

“讓人把她勸走。”

“這麽無情?好歹在一起那麽多年。”

沈君彥淡淡地說,“見了面免不了會歇斯底裏,沒有必要。”

“她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,這次分手態度這麽堅決?”

沈君彥微微搖頭,“不是她的問題。是我,想要好好過日子了。”

顧煙一楞,“跟誰好好過日子?”

沈君彥笑,“還能跟誰!”

顧煙了然的點頭,開玩笑說,“愛上你老婆了?”

沈君彥笑笑,沒有回答。

工作人員再次來匯報,“煙姐,米小姐不肯走,一直在下面鬧。”

沈君彥皺眉,顧煙站起身說,“我去處理,你放心吧。”

顧煙一露面,米薇兒不顧形象的拽住了她的衣服,“我就知道是你這個狐貍精,勾引了我男人,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紅顏藍顏,騙鬼呢。”

工作人員把米薇兒拉開。

顧煙嫌棄的整理好身上的旗袍,不無諷刺地說道,“動動腦子,我若真要跟他有些什麽,會等到今天?我以為待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的女人,怎麽也得有點小聰明。你這麽愚蠢,看來真的只是靠美色吸引他。”

米薇兒冷靜下來,“如果不是你,那你告訴我,誰是小三。我一定要把那個女的找出來,撕了她的臉。”

“小三?你不就是小三嗎?”

米薇兒皺眉。

“你不會一直不知道,君彥是有家室的人吧?上次你搞喬晚,我以為你什麽都知道。”

米薇兒震驚,“你說喬晚是君彥的妻子?”

顧煙懶得搭理她,轉身離開。

米薇兒咬緊了牙關,“原來又是喬晚!”

——

顧煙回了房間,“人已經趕走了,你可以安心吃飯了。”

沈君彥吃完飯並沒有要走的意思,打開電視看新聞。顧煙調侃,“不回去陪老婆。”

“她不在家。”

“聽這語氣好像是你被拋棄了,你老婆好大的能耐。”

沈君彥笑笑,突然問了一句,“女人生氣的時候,應該怎麽哄?”

“珠寶首飾,包包化妝品,所有女人都無法拒絕奢侈品。”

沈君彥想了想道,“她好像真不喜歡這些,從來不化妝,每天都背同一個包,也不戴首飾。”

沈君彥轉念一想,可能她沒有這些。畢竟當初為了幫她朋友,找他借錢,可見經濟上並不寬裕。

“顧煙,明天你幫我選幾個包,選些首飾。”

“堂堂沈先生從不屑於討好別人,這會兒想方設法討好自己老婆,看來真的是愛上了。”

沈君彥白了她一眼,“你就別笑話我了。愛不愛的我早就不信,只是大把年紀的,想好好過日子了。”

——

喬晚每天下班回半山別墅,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珍貴又快樂,可以讓她暫時放下心頭的亂麻。

外婆卻顯得有些擔憂,這天終於問出了口,“你是不是跟君彥分開了?”

喬晚不說話。

“如果真的分開了,我們這房子也該還給他了。”

喬晚深吸一口氣,握著外婆的手說,“您放心的住吧,我跟他不會分開了。我想通了,跟陸寒已經是過去時,就算不顧一切的在一起,也找不到當年的感覺了。”

“孩子,你能這麽想,外婆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。如果分不開了,那就回去吧,夫妻之間不適合分開太長時間。”

說來也巧,就在那天晚上,沈君彥來了別墅。喬晚甚至懷疑是外婆給他打了電話。然而,看到外婆臉上的驚喜,喬晚才知道自己想多了。

沈君彥給外婆帶來很多營養品,握著外婆的手陪她拉家常。

晚餐時候,沈君彥對喬晚開口,“跟我回家吧,這麽久氣該消了吧。”

喬晚埋頭吃飯不說話,外婆不明所以,勸說,“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,哪有隔夜仇。吃完飯一起回去,兩個人好好的。”

吃完晚餐,喬晚被逼著上了沈君彥的車。

路上,兩人沒有任何交流,沈君彥伸手去牽她的手,喬晚拍開,趴在車窗上,望著外面不斷倒退的風景。

想想人生真是挺無奈的,任何時候都只能前進,即便勉強後退,風景也已改變,不似從前。人生若只如初見,終究只是美好的幻想,不切實際。

☆、045 無處可逃

回到荷苑,喬晚徑直上了樓,回了自己的房間,反鎖上門。

沈君彥想跟她談談,扭不開門把。其實他完全可以從陽臺越過去,可想想還是再給她些時間。

一連幾天,喬晚每天都將房門反鎖。連飯桌上都不與他說一句話。

沈君彥有些生氣,從來都沒有女人敢給她臉色,在他看來,喬晚做得有些過了。

煙會所,顧煙見他臉色不佳,試探地問,“一副不開心的樣子,老婆還沒哄好?我幫你買的那些限量版包包和首飾都不好使?”

“她不見我,送不出去。”

顧煙低笑出聲,“真是一物降一物,你沈先生居然還有這天,這讓米薇兒知道了這打擊多大呀!”

沈君彥嘆氣,“你說我哪裏配不上她?這女人在矯情什麽?”

顧煙沈思片刻,認真地說道,“男人和女人不一樣,女人一顆心只能向著一個人。我忽然想起那日洗手間外發生的事,她的心裏住著陸寒吧。”

說到這裏,沈君彥臉色越發陰沈了。

“我居然輸給了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。”

顧煙安慰,“你不是輸給了他,而是輸給了時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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